刚才还能痛叫几声,这会儿半个兔身都没了,自然是叫不出声的,再也叫不出声了。

兔子尸体上方,那人一身黑衣,手里握着匕首,匕首沾血,连带着拿匕首的指尖,也都是血色。

原本就长相阴柔的人,此刻形如鬼魅,让人不寒而栗。

“你……”

柳清月艰难的动了动喉间,却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只是眼眶酸的涩疼难忍。

很快,匕首和兔子尸体,全都被人慌张的用桌布包起来,丢到桌子下面。

只剩那一双染了血的手,触目惊心的映在黑木桌面上。

柳玄阳看着门口像是僵直了的人,脸上的愧疚显而易见,他喃喃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柳清月含着泪光惨笑:“不是故意虐杀兔子?还是……你拿回来的钱,都是在外常常虐杀活人么。”

柳玄阳低下头,指尖无措的在桌上动了动,回过神来连忙冲到门后的木架子上,那里有盆清水。

染了血的手指,被人慌忙浸泡在水里,蔓延上来丝丝红缕,很快就把水染成淡黄色。

柳清月呼吸有些起伏过大,他抬步走了进来,盯着水盆里那双手。

“你以为洗干净手上的血,就能抹去一切罪孽,只当自己没做过么?”

“我什么都没做,那只是一只兔子而已。”

柳玄阳嘴里这么说,双手却又缩到了身后,任由水渍滴落在地上。

什么都没做,只是一只兔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