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没有,你哭什么?不许哭。”
狼姆有些慌,这人如果跟他打起来,那倒是不怕,只说是切磋武艺了。
可一上来就哭成这样,这要是被府里那个难搞的世子瞧见,只怕是又要逮着由头闹腾自家主上了。
场面很棘手,很难办。
他在塞外仅用百名狼兵,围剿四百沙匪的时候,也没这么急躁过。
阮团子被这人的粗哑嗓音吓得肩膀一颤,他身边没有这样说话十分低磁的人,语气也凶。
不,不是凶,而是听起来没什么感情。
不是骂他,也不是哄他,也没有敬他的意思,就像个……就像个危险的刺客。
他小小的哭两声,就仰着脑袋偷看人一眼,看人有没有抽出刀剑。
以狼姆的身高来说,站直了的时候,腰间的配剑几乎戳在阮团子眼前。
缠着黑布的黑金剑柄,闻起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似是汗味,又不全是。
反正是阮团子这辈子都不会有的味道,他身上一直都萦绕着牛乳茶的清甜味儿,每天都用花汁子洗澡。
他现在还形容不出这是男人味儿。
反正,他很害怕,害怕就只会流眼泪。
流眼泪之余,又张嘴怀揣一丝希望,喊:“阿武……”
听见这声微弱的‘嗷呜~’,狼姆突然想笑,他忍了忍,发现对方低头的时候,他只能看见一截细白的脖颈。
于是,他蹲下身子,单膝跪地,胳膊太长,顺手搭在眼前人坐着的石凳子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