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这样讹人的场面也不是头一回了,俩人驾轻就熟,嚎出来的词句都极为顺嘴。
这么一番哭嚎后,蒋氏颤颤巍巍把手伸到头顶,咬咬牙一狠心,揪下来一只金簪子。
这是今日为了搭配诰命衣裳,特地戴出来的,平日里可舍不得戴,簪子上那颗蓝宝石就得值个一千两。
要不是这会儿人太多,她恨不得把蓝宝石抠下来揣怀里。
那边的媒婆没敢动,她浑身上下也就手指头上戴着一枚红玛瑙戒指,算不得高品玛瑙,但也少说值个三四百两。
她悄悄把手藏进袖子里,不让人瞧见。
凌寒寻微微眯眼,叹气:“你们既如此不开眼,那便罢了,我去回禀王妃,即刻领着世子进宫去,想必世子也需要被宫里的太医瞧瞧。”
“啊呀,姑娘,不,不可进宫,妾身,妾身只有这么一只金簪子,待回府了,再差人送银子过来?”
【放屁!你手上那镯子呢,一看就是好料子,贺家派你来游说婚事,算你倒霉!】
凌寒寻视线望向蒋氏的手腕,对方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急忙想躲,却又不敢。
蒋氏嗓音都颤了:“这是老国公夫人赏的镯子,可只这一对……”
【让你们心疼一回,下次就不敢打我主意了,破镯子谁稀罕,你日后再去当铺赎回来呗。】
凌寒寻伸出青葱般的指节,遥遥一指:“拿下来,只当给世子抓药吊命了。”
【还有那媒婆,保不齐就是她跟贺家说的我,敢把贺静婵那种人配过来,嘴贱得治!】
蒋氏面色惨白的摘镯子,凌寒寻冷眼看向媒婆,没说话,只竖起手腕轻摇了摇。
媒婆嗫嗫:“老身不过是个媒人,哪,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