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月只有愣愣的站起身,看着朝他走来的,那张连在梦中都看过无数次的脸庞。

南清弦从见到这人起,垂在袖子里的指尖就是颤的。

最乖巧最听话的弟弟,当真回来了。

就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他一步步朝人走去,视线眨也不眨的盯在这张脸上,一字一句的问:“当真,是你?”

柳清月不,这一刻,他是柳三月!

柳三月血是烫的,心跳的都快蹦出来,眼眶酸涩难捱,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是他自小相依为命,宛如同根的兄长啊。

他上前一步,猛地双膝跪在师哥面前,低下头的那一瞬,眼泪才如开闸落下。

嗓音颤抖的泣不成声。

“师哥啊。”

南清弦抬手,按在白衣肩膀上,用力捏了捏。

随后,嗓音极度缓慢,满是悲戚。

“当真是你。”

“阿月,师门就这般对不住你么,养你十几年,竟也不值你回来看上一眼,钟婆婆为着你,断手断脚,眼都要哭瞎了,距你去世到如今,几个兄长没有不惦念你的,如此这般,你却也心狠到,不回来看一眼啊。”

“不看别人,总该瞧瞧你白师哥,阿宸为着你,至今没有卸过白衣,你当年用的药臼,他藏了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