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城墙下的人就散了大半。

只剩下墨阳像只被人遗弃的脏犬,没有人再多看他一眼。

身影在城墙上,被灯烛晃出残影。

他想。

自以为是也得有个尽头吧。

钱怀瑾从来都不需要他的陪伴。

是他以为自己是个尤为特别的存在。

原来不过是平平之交。

那人眼里从前没有他,现在没有他,将来更不会有他。

是该死心的时候了。

——

宫里,御书房。

虽说已经是深夜,但大殿上还是灯火通明。

白宸被南清弦绑了手腕,绳子另一端捆在书桌的桌腿上。

景钰在一边拽着南清弦,低声骂了好几句。

却还是不能让人把白宸放了。

白宸盘腿坐在地上,一个下午几乎都要治好他的洁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