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宁愿一头撞死,死后也无颜再见结拜的白家兄长!

安远侯的身形,像是一瞬间就苍老了好几岁。

他踉跄几步,扶住了廊下柱子。

钱怀瑾眼眶发红,满心满眼全是懊悔。

都是他的错。

他不该上花船,不该去喝酒。

可是

白宸为什么会突然上花船啊。

他没想害他,他怎么可能害了他。

钱怀瑾欲哭无泪,只剩下满心惊慌。

“爹,你,你去跟皇上说,此事都是我的错,要打要杀我都认了,不能,不能革职丞相”

他那么清高的人,宛如站在神坛上。

若是因为他而落得个一无所有,他这一辈子都会恨死自己。

安远侯面色灰白的摇摇头,嘴唇颤动:“怕是晚了,宫外闹成这样,宫里此刻恐怕”

钱怀瑾唇瓣紧抿,在心底想着对策。

就在两父子相顾无言的时候,门外已经有人慌张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