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树依旧如夏日一般茂盛,枝头竖起深褐色的松针。

最粗的松针,约莫有小拇指粗细。

树冠正中间,躺着两个人。

凌九歌摔下来时,把宋七笙的腿砸折了。

随着夜色浓重。

在树冠上躺了一天一夜的两人,被一阵并不凌厉的冬日冰雨浇醒了。

凌九歌睁开眼睛, 只觉得背上生疼。

似乎有什么尖刺戳进了肉里,动一下都是凉疼的。

该是背上被尖刺扎出来伤口,伤口的血液又因为极寒天气,冻成了血霜。

奇怪。

没有摔死,这已经是奇迹。

她竟然没被冻死?

现在过了多久?

是什么时辰?

莫不是摔瞎了,什么都看不见。

她试探着翻身坐起来,身下茂密的层层松针有些发颤,但并没让她掉下去。

这才意识到自己是深陷在树冠里,不是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