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翠让人拎着酸果子跟她一起往后院走。

还没走进正屋,就听里头又传来干呕的声音,眉头一皱,她连忙掀开厚厚的门帘,往里面进。

正值冬季,年下,腊月二十一。

屋里烧了地龙,更是闷热,但软榻上那人身子重,丝毫见不得凉风。

“玉翠。”

花铃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已经嫁为人妇身怀六甲的她,发丝高高盘起,额前坠着金贵的抹额饰物。

一身明黄色的王妃常衣,裙摆华美,气质也矜贵不少,此刻正坐在软榻上。

“来了,冬日里不好找酸果子,但王爷寻了许多地方,总算是让人找着了。”

玉翠连忙走到软榻边,眼里都是担忧:“晨起也没吃些好东西,午膳用的也不多,整日就吃些酸果子蜜饯,荤腥都不见,这可怎么养身。”

花铃漱了口,压下反胃的感觉,斜躺在软枕上,一手摸着肚子,皱眉:“我也不知道怀孕竟然这般辛苦。”

玉翠把洗好的酸果子丢进温水里泡一泡,省得吃进肚子里太凉,一边回话。

“太医说了,您这胎像稳的很,腹中又是双生胎,不免要比寻常妇人多些辛苦。”

“呼。”花铃哪哪都难受,肚子大的惊人,才六个月就赶上寻常妇人生产时的肚子了。

但好在有三师兄送来不少好东西,说是能把肚皮养的白嫩,不长红纹。

三师兄还反复保证,一定能把她调理的跟从前一样,体态轻盈不臃肿。

花铃这才少掉些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