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龙升到底是一天经历了太多事,年纪也大了,不时老眼昏花。

他猛地低头看着自己的龙袍,突然就想起

景家先祖登基之时,龙袍是从南家老祖身上扒下来的!

“长了一截,怎么会长了一截,不,不会,不会,南越是景家的,南越是姓景的!”

城墙下,南清弦威势全开,沉声长诉。

“景龙升,我以南家后人身份问你,你可敢作答?”

“南越,当真是姓景么,你那龙袍不是从我家先祖身上哄走的?”

“当年三十万南家军,死在雪山,你给他们送去粮草了么?”

“你搜刮数万百姓的过冬粮草,借口送与雪山,那是送到哪去了?他们未曾吃你一粒粮。”

“三十万兵将在远境行军打仗,保护南越百姓,他们大可以四散逃离。”

“只因为前有匈奴敌军虎视眈眈,背后却是边境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百姓,他们不能退!”

“你以为匈奴人当真听你的话,只是做假来袭?蠢货!”

“南家军也是你的臣民,他们征战四方,为你守江山,戎马一生。”

“最后却不是死在敌兵刀下,而是被信任的君王活活饿死,何等屈辱!”

“景龙升,你不怕吗?”

“午夜梦回间,我三十万南家军的冤魂,可否到过你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