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迎着那人探究的目光,耸肩回话:“一般吧,不足他爱我的十分之一。”

景休辞突然又冲回廊下,眸中带着些不甘,问:“那他可愿将皇位让给你?怕是舍不得的!”

景钰后退两步,略显戒备的看着这个行迹疯魔的人,半晌又觉得

真可怜啊。

“景休辞,你会这么问,只能说明在你心里皇位是重要的。”

“可我们并不这样想。”

“若你此生离开过皇城,见到过世间数不尽的奇峰异岭,山脉延绵不断,深邃的峡谷,多彩的秋色,苍翠的松林,雾霭朝霞”

“若你见过奔腾的江水穿山破壁,见过瀑布悬空,山河万里,见过世间数以万计的辽阔美景”

“你就会知道。”景钰深吸一口气,也抬头望向阴霾雨幕,“这皇城是个偌大的牢笼,龙椅便是枷锁,天下万民都是神明派来监视你的。”

最后,迎着景休辞惊愕的眸色,他扯扯嘴角。

“若不是被逼上绝路,不得不来厮杀,你以为我们会愿意踏入这座城?”

“皇位对你而言是重要的,但对我们来说,是负担是枷锁,意味着,刚才我与你说的一切,我们再也难见到了啊。”

“而你活的就如井底之蛙,到了这个时候还在问我,皇位谁来坐,舍得不舍得。”

“你说,这个枷锁要谁来坐?”

“”

景休辞满脸溃败,生平头一次感到自己愚蠢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