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弦也放下筷子,简单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后来我就去外面等着接你了,我以为他已经无心再争权夺势,但没想到,他拿走了兵符。”

景钰咬了咬唇,思索着说:“这个关头,他把景承的兵符偷了,就不怕景承原本是能甩到你身上的,但他又把火盆子拿回去了。”

一个偷出来的兵符,可不就是火盆子么。

如果南清弦真的收下兵符,景钰也会让他把东西还回去,这玩意儿现在还不能留。

兵符是死的,人是活的,南清弦拿兵符没什么用,他不姓景,名不正言不顺。

到时候景家任何一个人站出来,只用说一句那兵符是假的

真真假假,只看在谁手里拿着。

南清弦显然没想到这一点,他有些惊讶:“你是说,都到了这个地步,景休辞还想对我动手?”

“不,他送来的时候是想害你,但他又拿走了。”景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就说明他又改了主意。”

南清弦有些听不明白,毕竟不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问:“这个意思是”

景钰和南清弦之间,没有什么话是不能明说的,他笑了笑,一针见血的挑明景休辞最初的心思。

“我猜,他送来的时候是想害你的,因为即便他快死了,可我不会死,他想利用兵符除了你,最后送我坐上皇位。”

这才是景休辞,不可能因为快死了,就停止谋划。

“南哥,你应该是得到了他的信任,让他临时改主意了,决定放咱们一马,并且很有可能他会帮咱们。”

南清弦沉默了一会儿,问:“如他所说,南越国的一切,都是皇帝要留给景承的,他又如何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