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终究陷入沉寂。
景钰有些不耐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家里那位醋王估计得等的心急如焚。
他直截了当的张口:“说吧,你想如何,设计陷害平山王把我逼回来,你该知道,他的死活我并不在意。”
“可你”景休辞愣怔一瞬,说:“你从前不会这般绝情,你说,他到底是你的父王”
“你也会说那是从前,如今的我,只为自己活,为夫君活,为周遭爱护我的人活,而你们,不在此列。”
景休辞看着那边说话的人,苦笑摇头:“你定要如此绝情么?连悔改的机会,都不给”
景钰皱眉:“晋王看着是个明白人,怎么总说糊涂话,我绝情?我若是不绝情,此刻恐怕也不能安然无恙坐在这里了。”
若是当初他选择站在皇城这边,以奸细的身份混在伏龙教里,早就随着天极宫那夜,尸骨无存。
又或者南清弦死了,他再度回到皇城,继续在平山王和景休辞之间周旋,一定是落不得好下场。
“悔改的机会,呵,如今你要怎么悔改,又怎么弥补?当初你会说,嫁去和亲是定局,如今我也告诉你,针锋相对,是为定局!”
“你那满心的愧疚,于我而言,早就不值一提了。”
“我今天来只为告诉你,前尘往事早些忘了,皇位你要争抢,我们绝不让步!”
“”
一番话说完,景钰看人愣在那里,也没了耐心。
该说的话他都说明了,留在这里对着一张虚伪的脸,没有意义。
他站起身离开客房,走进客栈长廊,头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