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远处走的身影突然停下了,扭回头喊:“很快就回来,用不了一个时辰,放心吧。”
“嗯。”
南清弦应了一声,像是浑身脱力一样,那人也不知听没听见,但他心里安稳多了。
这还是头一回,看着他去找别的男人说话,虽然是正事。
但——
“仅此一次,往后永远不可能了。”
算是给白日里骑在马上那人,最后一次跟他独处的机会,做个了结。
景钰进到客栈二楼厢房的时候,里面坐在茶桌前的人,猛地站起身,急切的往前走了几步。
“晋王自重,我是会出手的,你该知道,我武功不弱。”
这人就是小时候,在他练功时,给他送糕点吃食的人,他已经记起来了。
在马车上看着他的背影的时候,就全都记起来了。
景休辞抿唇,眸子有几分受伤,只盯着眼前人,喊:“阿钰。”
“晋王当初决定送我去伏龙教的时候,也是这么喊的,下一句就是”
原主安乐郡主,和眼前这位三皇子,确实算是青梅竹马。
安乐小时候,偶然一次从树上掉下来,就是六岁的景休辞伸着胳膊把人接到怀里的,为此,胳膊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