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挽着袖口,头上戴着竹片编成的遮阳锥帽,把手里几棵杂草丢到一边去。

这些事情看着累人,但天天在城中窝着的他,觉得有意思的很。

一颗颗桃树围着两个石头坟圈栽种着,再过两三年,就能呈现桃林硕果的模样。

到时候春日里来这里瞧,一定会是大片桃花盛开的好景象。

南清弦看起来衣裳要齐整很多,他只是看着弟子们浇水除草,更多时间是盯着坟包出神。

此刻,他走到桃树苗旁边,把拔草撒欢儿的人拎回马车上,一边给人洗手,一边训斥:“六月的太阳晒久了,头也是会难受的。”

“南哥,我总有种找了个爹的感觉。”

景钰坐在马车门边,把靴子踢掉,靴子上都是泥土,不好踩进马车里。

踢开鞋子,又摘了帽子,才弯腰就着南清弦手里淋下来的清水,洗了把脸。

“要是拔草累着你,今晚又有说头躲我了。”

“”

“你青天白日耍流氓,再这样我就喊人了!”

南清弦挑眉,正要多说几句,为自己守了三天的清白鸣不平,马车后面就传来一道声音。

“你们俩在这儿躲清闲,我被那群掌门缠的没处躲!”

景钰听出是谁,笑起来:“能者多劳,你日日住在伏龙堂里吃闲饭,帮我南哥干点活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