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凌芳快走几步,连忙喝止:“别给他喝!”

景钰疼的焦躁,一看又是这个人,张嘴就回:“我都快疼死了,你徒弟熬药给我喝一口怎么了!”

钟凌芳神色不变,快速走到床边扯了手腕把脉,另一手拨开景钰眼皮,查看着瞳孔。

景钰被凉气激的抖了一下,这都是次要的,他瞄了一眼手腕,这人的手指凉的很。

很快,钟凌芳就扭头瞪白宸,训斥:“混账,原本他就体虚脾虚,你几碗猛药下去只会加重,再折腾下去命就没了,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白宸惊讶,声线有些委屈:“师傅,这是第二碗,还没喝呢。”

景钰带着哭腔嚎:“三碗了,喝了三碗,这是第四碗!”

“”

一问下来,竟是阴差阳错!

白宸只熬了一碗药,南清弦也熬了一碗药。

夜铭煮的茶导致人病了,怕南清弦揪着他报仇,偷偷摸摸送了一碗药来,做贼似的给景钰灌了就跑。

而景钰疼的迷迷糊糊瘫床上,哪顾的着说自己喝了三碗还是两碗,几乎是见药就喝,只盼着能快点把肠子归位。

这才导致原本只是简单腹泻,被几碗猛药下肚,致使症状更严重了。

但也怪不得谁,他一生病,众人都紧张极了,也都不是故意的。

白宸从药箱里翻出银针盒子,递给钟凌芳后,就起身去了外室。

南清弦把景钰的衣裳解开,裤腿也拽到脚腕,他里面穿的是浅青色绸缎绣花四角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