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我没有哭,我不认得那个人,南哥,这是怎么回事?”

南清弦看着眼前人惊慌的摇头,他心头一颤,俯身把人抱在怀里,抱的紧紧的,嗓音在抖。

“不管,不管他跟你从前有过什么,你都不许,不许再看他,我与他势不两立,你,你只能看着我。”

景钰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心绪逐渐平复,他对于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疑惑,但还是先安抚抱着他的人,

“我知道,他是我们的敌人,我不认识他,真的不认识,原来的景钰与他有过往,南哥,那人不是我。”

南清弦闭上眼睛,没有应声,心说——

可你只是听他的名字,就会莫名流泪,若是日后见了他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就这么紧紧相拥而眠。

天亮了。

——

再醒来时,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南清弦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了。

可是窗外天才蒙蒙亮,天幕还是深蓝色的,不是平日里会起身的时辰。

景钰披了外袍,站在初冬的屋檐下,打了个冷颤,却瞧见隔壁,被人当做书房用的院子,此刻灯火通明。

他挥手示意玉翠不用跟上来,自己紧了紧衣袍,穿过圆拱门,往隔壁院子走去。

墙角的盆栽和花圃上,还蒙着晨曦白雾露珠,鼻息间能闻到湿漉漉的凉气,激的鼻根发酸,眼眶湿了些。

他揉揉鼻子,顺着拐角长廊往门前站着守门弟子的正屋走。

弟子们见他来了,拱手要见礼,被他抬手制止:“嘘,你们教主这么早,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