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睁开眼就看见在床边放了绣凳坐着的人,眸子红的惊人。
刚睡醒被一个红眼怪盯着看,任谁都得吓一跳。
“啊!唔卧槽你”
嗓音一开口就沙哑的像一把破风箱,只是动了动胳膊,就牵扯着浑身的伤口,疼的嘶嘶抽气,又被按着肩膀躺下。
南清弦看人醒了,扭头喊人,嗓子也是闷哑的:“白宸,他,他醒了,我去熬药不是,我要准备什么,给他吃东西么?”
景钰这是头一回见他有语无伦次的时候,脑海中也回忆起发生了什么。
幽幽叹气盯着床幔,生无可恋。
这特么算什么事儿啊。
他欣喜若狂的把人拖进房里,兴冲冲的撩拨半天给人洗澡,结果被个醉鬼给压了。
自作孽不可活。
外间响起脚步声,景钰扭头看过去,这才发现房里还有个人。
白宸衣裳皱巴巴的,一向干净爽利的人,此刻头发杂乱,眼珠子也是红的,神情却透着高兴?
“大师兄,药都准备好了,这两天只给嫂嫂喝汤粥,不出五天就能养好了,习武之人身体好。”
景钰面无表情:“”我特么疼成这样,你跟我说习武之人身体好!
那边的白宸又说话了:“嫂嫂已经醒了,我可以回去了吗?”
“嗯,去,快去。”南清弦紧张得盯着床上的人,手在空中挥了挥,头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