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好娈童的人,最大的变态爱好,就是看着一个个小小的身子,惊慌失措,哭喊尖叫。
但我不一样,无数个暗夜里,我笑着跪在门口,瞧见门开了,就惊喜雀跃的喊:“爹爹,您回来了。”
每当这个时候,老贼会笑着把我搂在他怀里,但借着昏暗的烛光,我还是能瞥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乏味厌烦。
我算着日子,他快玩儿腻了吧。
老贼对我日益丧失兴趣,又舍不得弄死,毕竟我嘴甜啊,他像养狗一样的养着我,并且生出我已经对他产生依恋,不会逃走的错觉。
八岁的我,远没有成年后心狠,甚至善良到有些蠢,白白葬送了这辈子唯一的生机。
我是能逃走的,在老贼对我的看守关押越来越松懈的时候。
但我听见有小孩子扒着窗户呜咽着问我喊哥哥,逃走的脚步,怎么都迈不动了。
一个八岁的孩子,要带着五六个比他更小的孩童逃出地狱,难如登天,压根儿不可能。
我战战兢兢把一个蠢货从狗洞里塞出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他的手,他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能怪他,一个六岁的孩子被踩到手,自然是会哭的,我是比他更蠢的蠢货。
我被抓回来了。
并且,老贼看到一只伪装听话,却会逃跑的狗,眼里的兴奋瞬间涨满,甚至比他第一回 折磨我的时候,激动多了。
老贼关我的这个地方,是个很大的城池,他住的地方也很大,像个宫殿。
但我能走动的地方,只有一间小屋子。
不,是小屋子里焊上铁笼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