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宸震惊于身边人会有这种想法,仓促喊了一声:“二哥。”

姜肆眼眶泛起一阵热流,他低着头说:“是这样的吧,我如果是个姑娘,他就不会讨厌我,我甚至可以强行嫁给他。”

“二哥,你是认真的?”

白宸并不能理解姜肆说的话,毕竟他从不觉得自己会为了别人,而生出厌弃自身性别的想法。

姜肆苦笑着摇摇头,不想多说了,只是想明白以后,眸中闪过一抹坚定。

高台之上,景钰和南清弦并排站在上面,跟众掌门家主说些告辞的场面话。

景钰的视线,却一直都看着远处往圆月坛后面走去的那人。

凌九歌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萧瑟,一身黑衣周遭像是充斥着寒霜。

手里捏着的鞭子拖垂在身后地面上,步伐并不踉跄,脊背依旧是挺直的,透出些倔强,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强撑。

景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他转头看南清弦,脚步微动,想去追上凌九歌劝一劝,让人至少把伤势先好好处理一下。

南清弦一眼就看出身边人的想法,握上他的手指捏了捏,牵着往圆月坛外面的马车走去。

“你劝不动的,不用白费功夫,自小就是这样的脾气,夜铭都劝不动。”

景钰知道这是要带他回客栈吃午饭,也没挣扎,扭头往身后看了一眼,白宸和姜肆也都跟在后面。

“自小什么脾气?不要命的脾气吗?”

南清弦似乎是在回忆什么,迎着午间阳光眯了眯眼,脚步未停。

“遇到一招半式练的不顺心,能连着苦练两天不吃不喝,直到练熟了以后才愿意吃饭,就是这样的脾气,固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