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视线扫了几眼,着重落在人微微敞开的领口,突然轻笑一声,侧身让出路:“进来啊。”
三个字被他刻意压低的嗓音,说的勾心摄魂。
外面的人却像根木头一样,神色毫无波动,只知道把汤碗递过来,丢下一句话:“喝了以后早点睡。”
“”
景钰愣着没动,对方却已经拉起他的手腕,把汤碗放在他手心里,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
在他衣衫不整并热情邀请的时候,走了。
“这特麽”
景钰端着手里的汤碗,站在门口足足呆愣了有两分钟,随后才仰头把碗里的汤药一口气全咽下肚子。
颇有些负气的关好门,转回身把汤碗重重地搁在桌子上。
双手按在木桌上撑着,景钰咬牙,气的声线都有些不稳:“行,真行,走了是吧,走的好!”
昨天晚上打坐调息一整夜都没睡,熬到现在也是真的有些疲惫了。
他重重呼吸几下,带着些怒气的转身往床榻走,甩飞鞋子,一头拱进被子里,强制让自己快速入眠。
睡着了就想不起来这些烦心事儿了。
而另一边回到自己房间里的南清弦,正就着烛光看着手里的书,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回忆刚才那一幕,拽开门时,那人衣衫敞开着,半个肩头都在外面露着,随着房门打开,是一阵扑鼻而来的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