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解散花涧谷,从此隐居了?”

这话一问出来,黎梵愣了一下,笑出声:“你这样单纯的心性,到了皇城里,怕是会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

“花涧谷是没有了,此后会出现一个名叫绝尘庄的门派,而我,就是绝尘庄的庄主,黎梵之。”

“啊,原来你早有打算。”

景钰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黎梵会沉浸在这场弑父杀戮中,要低沉一段时间,看来是他小看这个人了。

果然,在这个江湖上,几乎所有人都比他想象的要坚强的多。

“绝尘庄设在皇城里,是清清白白不染血的商户,下次在皇城里见面,你可别叫错了我的名字。”

“好,你放心。”景钰点点头。

黎梵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转告夜铭,他若是要报仇,我随时等着他来。”

景钰恍然大悟,笑着回了句:“你把我喊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替你传达这句话吧,你跟夜铭”

“整个江湖,我唯一还欠着的人,就只有他一个,让他尽管来寻我就是了。”

黎梵抢先回答,一句话把他和夜铭的关系撇的泾渭分明,不过是有仇怨亏欠而已,无关其他。

景钰识趣的不再多问这两人之间的纠葛,他看向夜色下的阳湖水面,嗓音有些颤抖:“你觉得,我这身衣裳,不好脱下吗?”

“你的身份牵扯的是整个皇室,随意闹一闹就是动荡天下的乱子,远远没有江湖这么简单。”

景钰有些泄气,点点头:“我知道了,可不管再难,我也会去试一试,瞧,你不就成功脱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