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南清弦下意识的皱眉,只是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沉默了片刻,他也起身拽起里衣穿在身上。
两人都盘腿坐在床铺里,没有对视,气氛还是静默的。
景钰伸手捏了捏身边人的胳膊,声音温和。
“嘘,你不能这样一直责怪自己,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你很厉害,真的,没有人会比你做的更好。”
“南哥,旧疾当愈,长乐常安,没有人怪你,你得放过你自己。”
“”
常年被迫害背叛压抑,逼着自己把心脏砌成冰石的人,在这个清晨,冰石渐融。
逐渐化为一滩水,浸润这些年枯燥的心绪,遇暖回春。
南清弦眸子红成一片,他低声喃喃:“生尽欢,死无憾,阿柳生前从未尽欢,死后”
死后尸身被人凌辱摧残,又怎能无憾。
他没办法原谅自己,更没办法释怀。
即便是将冥潇杀死千百遍,都换不回那年坐在桃树枝上,与白宸一同吹奏笛音的柳三月。
自小一同长大,那是他当做亲弟弟一般的人。
“南哥,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