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弦倒是没想太多,只以为是夜铭下药没得手,被人逮住痛打了一顿。

“回去再说。”

他看人身上的夜行衣都破破碎碎的,就知道受伤不轻,抬手把行动不便的人丢给几个明楼弟子。

“黎谷主出手不轻,这个仇,我代明楼记下了。”

房里许久没有声音传出来,南清弦也没有等着,示意弟子们跟他回去,另谋计策。

明楼的人跟着夜铭见识过不少被他蹂躏过后的鲜嫩小公子们,这会儿面面相觑,吓得脸都白了。

心知,自家家主阴沟里翻船,常年猎鹰的人被鹰啄了眼,这是被人占便宜了!

但谁都不敢多话,只能小心翼翼的背着人,快速跟着南清弦离开了云河山庄,心里多有憋屈。

但谁憋屈,都没此刻哪哪都疼的夜铭憋屈!

——

马车里,南清弦一路上都没说话,只皱眉打量满脸虚弱的夜铭。

夜风袭来,若有似无的闻见一股腥味儿,是他从来没闻过的味道。

一向话多的人,此刻恹恹的趴在抱枕上,眼睛都睁不开。

“受伤很重?阿穆,把白宸叫回来,快!”

他话音刚落,那边一路装睡的人,就气若游丝的开口了。

“别,别喊,谁都别喊,我就是累着了,过几天就好,别问了,别问了,你要是有心替我报仇,就想想怎么杀了那个该死的黎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