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个子大,嗓音也大,景钰被吼的一愣,直接转身上楼了。
什么傻大个,不想跟他说话就算了,他才不需要别人的友善。
一点都不需要。
客栈厢房几乎都没什么差别,景钰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包袱摘下来甩在床里,愣了一会儿,坐在了妆台前。
铜镜中戴着面具的人,并没有因为面具就降低颜值,反而更引人注目了。
景钰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很凡尔赛,但他是真的苦恼,周围静的落针可闻,他趴在妆台上,自言自语。
“长得好看怪我啊,一个两个的,都不讲理。”
快点赶到烈阳城吧,他一分一秒都不想跟这些人待下去了。
夜幕将至,整个客栈的灯烛也熄了大半,只剩下寥寥几盏。
客栈门前挂着的灯笼倒是醒目,为过路的人短暂照亮片刻,也算是不辱使命。
景钰睡的不好,已经辗转反侧好一会儿了,总觉得心里毛毛的,某个瞬间,他突然睁开眼睛,注视着紧闭着的窗口。
百魂针在他枕头下面,指尖悄悄摸了过去。
这个房间在二楼,紧闭的窗子上总有缝隙,一根细细的迷烟管子,就这么静静钻了进来。
景钰浑身都绷紧了,默不作声的在指间藏好银针,悄悄的翻身下床,扯了帕子捂住口鼻,
随后躲在了床幔后面,一切都是静悄悄完成的。
浅白色的烟雾弥漫进房内,窗口终于闪过两个人影,黑乎乎的影子就投在窗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