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突然被人叫住,连忙回头应了一声:“好。”
张博元似乎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温和了。
房门推开,屋子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他打量着往里面走,门边的缘生没有跟着进来。
“公子,舟车劳顿一整天了,您先稍作歇息,我去叫人送来浴桶和换洗衣裳来。”
“多谢你。”
景钰道谢之后,那边缘生才拱手退下,顺势关上了门。
屋里安静了下来。
“呼,终于能喘气了。”
说到底跟这群人也不怎么熟悉,他一路上还是有些端着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才能放松下来。
伸着懒腰走到茶桌边坐下,景钰百无聊赖的打量屋里的摆设。
蜀南剑庄作为江湖上唯一一个与剑门宗齐名的大门派,老庄主张玄又是蝉联多年的武林盟主,张家自然是有钱有势的。
只不过是个外城的小庄子,但偏房屋里摆的瓷器字画都是清贵的,没有凡品。
这么一对比,好像伏龙教颇有些流于表面的浮夸。
就比如清风居床榻上镶着的那圈白玉,这会儿想想,多少有点土大款的味儿。
但如果让景钰选的话,他宁愿选择伏龙教。
至少伏龙教的人是喜怒都挂在脸上,从不掩饰情绪,随心所欲,坏也坏的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