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弦勾唇一笑,没再说话了。
景钰伸手给自己拿过来一只酒杯倒满,杯中荡漾,映着圆月,朝那边人举了举,笑眯眯的:“干杯。”
“嗯。”南清弦抬手把酒杯放在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呼,还挺辣,我还以为你这么雅致的人,会喝些清酒。”
“我,雅致?”南清弦一愣,又勾了勾唇角。
景钰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雅致,我见你第一眼的时候,差点跪你脚边喊大佬,气势太强了,像个神仙,就是那种手里提着剑所向披靡的神君。”
他说的是嫁来头一天晚上,这人挑开他的红盖头,当时瞧见的第一眼。
“所向披靡的神君,我吗。”南清弦嘲讽一笑,仰头又灌下一杯。
“嗯,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的,每次看到你,就觉得没有什么是你做不成的,像是天下本该由你主宰。”
景钰叹了口气,他能察觉到身边人这会儿的情绪逐渐低迷,他不会开解人。
如果这么大的担子压在他身上,他能发疯的行为有很多,绝对不仅限于深夜对月饮酒。
南清弦听了这话以后,心头的压力没有减少一分,他拽下腰间的银魄剑,拍在桌面上。
“景钰,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那个两头都是死路的选择,他想听听他会怎么选。
“如果是我啊,相比朝廷和剑门宗,我更恨朝廷一些,我会狠狠闹腾一番,让朝廷后悔把我当棋子一样送来伏龙教。”
景钰说完,眼神亮晶晶的扭头看着身边的人,若有所指的挑挑眉。
南清弦豁然开朗,笑着把杯子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