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床板,只觉得嗓子干疼难受,喉间有股血锈味儿。

花铃连忙走了过来,手里端着清茶,作势喂他,景钰也不反抗,浑身无力,就着小侍女的手连吞两杯茶。

喝完了才发现,床边的痰盂里存着一层黑血。

啊这不会是他吐出来的吧?

那边坐着说话的两人,也停止了交谈,同时转头看向床榻方向。

景钰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这会儿肯定脸色煞白,他扯扯嘴角:“教主,你肩膀把我五脏六腑硌碎了?”

“”这个蠢货!

南清弦一句废话都懒的说,站起身就走了,手里拎着蒙了布的青玉笛子。

景钰一脸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向那边称着药材的钟凌芳。

钟凌芳没回头都感受到了身后人的疑惑,沉声:“教主夫人往后切莫再动阿宸的东西了,那小子浑身都是毒,能逃过一命实属侥幸。”

“?”什么毒,景钰不太明白,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漂亮姐姐,你是说那个笛子上有毒?”

钟凌芳不说话了,花铃凑过来耐心解释着。

“夫人,白护法最擅制毒,他的随身物品都沾过毒物的,这次真是您运气好,竟然扛了这么久”

一年前,有个进山送绸缎的小厮,年纪不大,看着来接洽货物的白宸温和可亲,就斗胆偷偷摸了摸白宸别在腰间的笛子。

白宸当时在忙,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因为这是经常供货的一家绸缎庄,他就没有抱着戒心。

没想到送完货,那小厮还没走到山脚,就毒发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