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哭的没有声音,甚至呼吸都不曾乱过几分,只有眼泪一颗颗的洇开在衣衫,人也是一动不动。
我该怎么办…
直至飞机停稳,南絮就说过这一句话。
越靠近那座山南絮的情绪就愈发的不稳,雨如瓢泼,淋透了窗,景色都变得模糊,唯一能看清的只有明暗不一的灯光。
秦屿洲搂着人,感受着南絮细细的抖,许是空调太凉,南絮的手褪了温度:“不怕,”他想要将那双手搓热,“我在呢。”
南絮没有回应。
当时的种种秦屿洲已然记不太清,他只记得南絮握着父母的手,在临时搭建的停尸房内做了许久,不吵不闹,不喊不哭。
他陪着南絮将父母火化,又陪着南絮回了家,南絮迟迟不愿将父母下葬,抱着两个盒子整日不松手。
南絮依旧不哭不闹,也不说话。
就这样守了小半个月,临近开学,他才将父母安葬。
“絮絮?”秦屿洲半夜醒来,南絮不在身旁,被褥早已被空调吹凉,他睡得迷糊,起身找人。
南絮抱膝坐在窗边,靠着墙,仰头望着残缺的月,一旁放着秦屿洲买回来的蛋糕,早已风干发凉。
“絮絮?”南絮碰到冰冷的人,“这是坐了多久?”
他取了一件厚些的睡衣,将南絮裹起来,接着坐在南絮身后,替他挡住了冰凉的墙。
“怎么起了也不叫我?”秦屿洲声音放的轻,似是怕吓着正在神游的人,清晖洒了一片,映的南絮苍白。
南絮这段日子都不曾好好吃饭,稍微吃多点就会全吐出来,胃酸伤了嗓子,说话哑的不行,就连喝水都会觉得痛。他疼够了,不想再疼,索性连水都喝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