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秦屿洲凑上前,一手扶着南絮后颈,拇指不停的摩挲,“可以亲你吗?”
台灯倏然闪了几下,南絮呼吸都乱了,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答,只知回神之时那双唇已将他含住。
只是浅尝辄止,秦屿洲带着小心不敢冒进。
虽是浅尝辄止,南絮依旧乱了方寸。
窗外雨势渐起,阳台上的衣服湿了多半,洗漱池中积了半滩水,南絮出门太急,没有带伞。
“饿了吗?”秦屿洲不放人,把人揽在怀里蹭。
“嗯,”南絮好乖,随便他蹭,一手环过秦屿洲脖颈,不让自己掉下去,“早就饿了,要不是为了等你,这个点儿我都吃饱了。”
“走,”秦屿洲拍了拍南絮后腰,示意他起身,“咱出去吃,后天才开始上课,今晚可以稍稍晚点回来。”
南絮站起身,看着秦屿洲换了身衣服,又找出一把稍大一点的伞。他说:“食堂就好了,大老远的多麻烦。”
“打车去打车回,哪里麻烦?”秦屿洲开了门,半环着南絮的腰,不由人说,带着人就往外走,“今天饿着我们絮絮了,可不得吃点好的补回来。”
灯下细雨如针,密密匝匝,宿管大爷在棚伞下小憩,打着微弱的鼾。路沿石下积着水,南絮踩在路沿石上,走的格外小心,秦屿洲将伞撑在他头顶,遮了昏暗路灯,淋湿半边衣裳。
秦屿洲掏出手机,将伞下的南絮拍成了一个模糊的影。
“你拍我?”
“嗯,记下来。”
他要弄一本相册,把他的絮絮都记下来,攒成厚厚一本,待到头发花白时再来看看。
相册是弄了,可却只有一小半的南絮。清月朗朗,秦屿洲靠坐在窗上,往下看是一片废墟,四年了都无人清扫,他一页页的翻,照片里的人慢慢从南絮变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