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我胆子小吧,我当着你的面说不出口。”
到底是胆子小还是别的什么,只有他二人知道。
秦屿洲听的心肺皆颤,颤的他好疼,他看着上面的日期,是去年他生日两天后。
他清楚记得,那夜两人差点打起来。
薄坐轻拂月色朦胧,最后一滴酒也已下肚,秦屿洲屈起一条腿,他不愿再想下去,只紧紧抱着那本相册,就像曾经抱着南絮一样。
相册不会说话,也不会挣扎。
他合上眼,听着墙上挂钟滴答,接着三针汇成一线,零点已至,敲钟声响。
相册很厚,南絮应当是添了不少页。秦屿洲坐起身,他头脑昏沉,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起的猛,相册滑落身侧,一张照片掉落出来,那是晴日下南絮,迎着阳光站在看台下,斜靠着立柱,一手扶腰,一手递过一瓶水来。
瓶身起了水雾,水珠沿着瓶身滑落关节,积坠成珠落在塑胶跑道上,南絮笑着看过来,等秦屿洲走近,将冰水贴在人脸上。
“逃军训,”南絮挑了挑眉,“去喝糖水也不叫我,合适吗?”
“不合适,”秦屿洲接过水,仰头灌了大半瓶,“等下午汇演完,我请你。”
“好啊,”南絮点点头,撑着立柱站直身子,他腰疼的厉害,周身包绕着膏药味道。
秦屿洲笑了,他伸手撑着南絮胳膊,一手环过人后腰,将人大半重量都放在自己身上。他贴着南絮,终是在那浓郁的药香中寻到了一丝微弱的玫瑰香。
“糖水哪值得你回礼,”他笑到,“明儿周末,带你出去吃怎么样?”
“行啊,”南絮应的痛快,“那这一顿可得回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