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洲也没参加军训,理由是迷彩服过敏,请了一周的假,陪着南絮躲阴凉。
照片上的南絮笑的开心,帽檐遮住半张脸,脸上投下大半阴影,牵着唇角,一手搭着他的肩。他在看南絮,不论是照片里还是照片外,秦屿洲都在看南絮。
“絮絮啊…”秦屿洲摩挲着照片,将那人摸的发热,他喃喃着,却听不到半句回应。
他侧身够过手机,屏幕模糊,他这才发觉自己有些醉了。秦屿洲搁下相册,翻着手随手点开一段录音。
半晌,他听见了南絮的回应。
“秦屿洲,”南絮声音轻快,随手拨了一下琴,“你停一停,我唱歌给你听,新学的。”
南絮曾拿他的手机录过各种音,他曾说声音有记忆,是比用眼睛看到的还要深刻的记忆。
这段录音的日期很早,可他好像没听过。
“打一半怎么停?”里面传来他的声音,听着有些不耐烦,“你唱就好,我听着呢。”
音落,手机里没了声响。秦屿洲举起看看,见那进度条还在走,他将手机贴在耳边,里面只有细微的游戏声。
多混蛋啊。
他骂自己。
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讨厌游戏声。
“好吧,”南絮又拨了一下琴弦,轻声笑笑,言语中苦涩与无奈交织,“你听着哦。”
“嗯。”他应的很轻,也不知南絮有没有听到。
南絮低低声音传来,琴声有些磕绊,秦屿洲当真不记得自己听过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