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晴也不多和他废话,“除靴。”
“啊?”
顾晚晴招招手,示意其他将士动手,那些人许是讶于顾晚晴说的都对,有的也是想看这人的笑话,当即几个人上前按着他,把他的靴子脱了下来。有人一边施暴还一边嘻嘻哈哈地说:“大柱挺住别
放臭,别让你的臭脚薰到天医大人。”
何大柱担心的也是这问题,当兵的本来对卫生事宜就有点顾及不周,现在又是冬天,哪有洗澡的条件?偏生他还是个汗脚,一到冬天更为严重,脚上又因不干慡生了冻疮,味道难闻不说还肿胀难看,且不说他怀不怀疑顾晚晴的医术,只说他一个大小伙子要当着这么一个美娇娘的面出丑,从心理上就接受不了。
不过,再不能接受,靴子还是脱了,何大柱闭着眼睛大呼倒霉,任由那些个损友将自个的脚抬到桌面上。
顾晚晴自然也闻到了那不时适的味道,却并未现出什么大惊小怪的神情,自顾地将桌上的银针消毒,又取了湿巾在何大柱的脚板上擦拭几下,无须比量,准确无误地将细长银针送入他一、二足趾间趾fèng下的穴位之中,轻轻捻旋。
何大柱正闭眼等着受死,却耳听着身边消停下来,睁眼一瞧,顾晚晴那明美的容颜正在面前,专注地捻旋着银针,丝毫不为旁事所动。
何大柱就算平时再骁勇善战,但哪经历过这种阵仗,脸上一红,便要缩脚回来,冷不防顾晚晴一声轻喝,“别动”他身子一颤,竟真的不敢动了。
“胃还疼吗?”顾晚晴抬眼看看他,见他脸上一片绯红,不由一愣。
何大柱此时又羞又窘,在一众将士羡慕的目光中收回脚来,“不痛了不痛了,天医大人神乎奇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