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轻轻唔了一声,整个人卧在床榻上。好在床虽然不宽,两个人躺在上面也不觉得挤迫。
子霏手抵在他胸前,身子向里缩了缩:“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辉月托起他的脸,就着光仔细看他的眼睛:“你眼睛怎么了?连我也认不出来?”
子霏抿了一下唇:“旧伤捎带着,过两天就好。”
辉月与他并排躺在枕上,倒没有再向他靠近:“你现在身体这样差,怎么还到帝都来?”
子霏没吭声,过了会儿才说:“总得见一次。”
辉月没问,自然也知道他说的是见谁。
“你的嘴也太严了,一个字都没说过。”子霏软软的打了个呵欠:“这么久我才知道。”
辉月声音淡淡的:“早知道和晚知道,也都是一样。以前我派去的使者,都被隐龙的结界拦在外面不得其门而入。你要追究,得去找贵族长的麻烦才是。”
子霏啊了一声:“明吉他怎么这样过份!”话一出口心里其实就明白,明吉恨辉月恨得咬牙切齿,那时候他病得死去活来,明吉天天照顾他,哪天都把辉月骂个十遍八遍,不肯让辉月的使者进入隐龙,也是情理中的事。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过了半晌,子霏说:“你事情忙,不用陪我了。来探这一次,我领你的情。”
辉月说:“我也没什么事了。”
子霏不再作声。
辉月听他呼吸平稳,已经又睡着了。
屋里很安静,琉璃盏的香烛气在屋里渐渐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