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陈书可也来了。

大概十来天没有见到陈校长，石大力瞧见的第一眼也是看出来，她有些憔悴了。

或许是陈书可代表着博雅，又或许是齐老师的妻子内心有些委屈，所以在看到陈书可的时候，老妇人趴在地上没法起来。

“对不起，老齐对不起博雅，我们全家都对不起博雅陈校长，实在是对不起。”

她在道歉，为了自己道歉，也是为了逝去的丈夫。

陈书可的双眼通红，她用尽了力气将齐老师的妻子从地上扶起来。

“没有对不起，齐老师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我们博雅对不起他！”

这句话陈书可曾经说过，只不过那个时候的齐方正还活着，但是现在他已经死了，变成了永远冰冷的尸体。

最后终于老妇人被搀扶着到了一边之后，陈书可也退到了一旁，石大力则是在此刻到了她的身边。

“陈校长，齐老师的儿女呢？”

左右环顾，石大力或许也只有从陈书可这边可以询问，因为其他人他都不熟。

有些意外会在这里看到石大力，不过什么样的心情在此刻都会被悲伤所笼罩，所以陈书可只是轻轻摇头，然后缓缓出声。

“齐老师只有一个女儿，但是他的女儿生了病，双眼肌肉完全萎缩，什么都看不见。”

陈书可的声音到最后已经是极度的低沉，没人可以想明白为什么痛苦会这样笼罩着如此的一个家庭。

石大力则是猛的一愣，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同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齐方正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会对自己说出那样一句话。

他放不下自己的女儿，哪怕要死了，也依旧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