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一杯热茶的暖意通过手心蔓延到了心里，她忽然问道：“凌律师，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什么问题？”凌律师在砧板上切着菜，头也没抬，很自然地回应道。

春雨压低着头准备了好一会儿，抬起头问道：“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凌律师停下了手中正在切的菜，愣了一下，回头过来望着春雨，春雨这个问题让他没有心理准备，他犹豫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回答道：“谈过。”

“你们感情一定很深吧？”春雨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是失落还是羡慕。

“呵呵，还行吧。”凌律师尽量简单带过。

“后来呢？”

“什么后来？”

“后来这段感情怎么了？”春雨目光一直聚焦在凌律师脸上，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凌律师从未跟任何人谈及过自己的感情经历，春雨是第一个敢触碰他内心深处这个敏感话题的人，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这个……毕业后分手了，她不愿意跟我回江下，她有着自己对未来的规划，而我不在她的这个规划里面。”

春雨像是在为凌律师抱不平：“为什么？她不爱你？”

凌律师忙为“前女友”维护解释道：“不是，是我主动离开的，我不想耽误她的理想，那个时候的我，什么都没有。”

“但……你一定很爱她，心里一直放不下她，对吗？”春雨脸上掠过一丝无奈的苦笑。

“呵呵。”凌律师也同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用轻轻一笑来对自己的内心进行掩饰和回避。

“你手机的密码，是由你跟她的生日组成的吧？”

凌律师震惊了一下，目瞪口呆地望着春雨，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他虽然表情不多，但在春雨面前，他总是一副积极的表情，此时此刻却除了凝固的震惊，看不到任何情绪，他的脑海中回荡着春雨的话，猜测着春雨话里的意思，是试探还是其他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