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烈毫不把我连绵不绝的、猛烈地、如火焰般的、几乎呈蘑菇云形状的杀人目光放在眼里,安详地吃着早餐,还抬头若无其事地一笑,道:“还不过来吃,难道又想饿着肚子去见海真?可惜他今天身体不舒服,不会做东西给你吃的。”
我霎时便把刚才那一团气丢到爪哇国,急急地问:“我们要去见海真?他哪里不舒服,昨晚上不是好好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啊?”
闻烈正伸向嘴边的筷子顿时停了下来,一脸意想不到的表情:“怎么你竟没有看出来?”
我愣了愣,仔细想想昨晚海真的一举一动,的确没有丝毫身体不适的样子,只得摇摇头。
闻烈定定地看了我一阵,正看得我心生愧疚,他却突然一扫脸上讶异的表情,耸耸肩,笑道:“你当然是看不出来的。”
我的火又腾地冒了起来。这个bt,一时半刻不耍我他全身痒不成?
然而就在我准备暴走之前,二少爷塞了一个小肉包子在我嘴里,站起来拍拍手道:“不过海真的确不舒服,所以我也是真的要去看他,你去不去?”
开玩笑,我努力地吞下包子,怎么可能不去。
上了马车,我先铺好坐垫以尽小厮之责,等二少爷开始闭目养神后便把头从车窗伸出去,晒那云层缝里露出来的淡淡的太阳,正恹恹欲睡之际,闻烈揪着我的脸拉进车内,问道:“昨晚海真借你的披风带着没有?”
我揉着发疼的脸颊摇头。这个不知轻重的少爷,每次都揪我的脸,难道他不知道会痛吗?一定得想办法改掉他这个习惯,哪怕是揪耳朵也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