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页

于是接着吃,席天频频朝门口张望,但楼京淮一直没回来。

“别等了,”小纪送菜上来,摸摸他的头,“你那个京淮哥聪明着呢,一听说东码头有个裸男上岸,立即就赶去了。”

席天失望地垮下脸。

吃完饭,又喝了点汤,休息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走人,门外突然一阵喧闹,一群人一拥而进,当先的一个脸色青白,浑身直抖。

“这是谁啊?”我问。

“刚才那头猪。”福伯道。

南安世子指着小纪大骂道:“臭小子,给你脸不要脸,来人啊,给我打!”

我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爹,你怎么啦?”席天问。

“小纪一直欺负我,我早就想把他拿来打一顿了,今天终于有人肯替我出这口气,真高兴啊。”

“别高兴得太早哦。”这句话不是福伯说的,是齐齐说的。

我看他一眼,他耸耸肩,“我只是觉得当红牌的人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打的。”

“可是小纪不会武功啊。”我说。

“骗人!他刚才明明把那头猪拖出去海扁……”

这时一群打手已经围了上来,小纪撇嘴冰冷地一笑,扬手洒出一蓬白色粉末,面前一圈人迎风便倒,软成一团。

“他只是比较擅长用药而已。”我说。

“这种软骨散用起来很方便的,还不用麻烦配解药,用冷水一冲就恢复了。”福伯补充解释。

“怪不得那头猪刚刚去游泳……”齐齐喃喃道。

南安世子仓皇后退,高声叫道:“仲临!仲临!快来教训一下这小子!”

一个浑身上下乌漆抹黑的人缓步上前,除了一张脸还是苍白的以外,连手指都用黑布缠过,散发着深沉的夜的气息。

小纪陡然提起戒备的神色,向后斜跨一步,将手抬至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