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邢欢干笑着点了点头,“我先回房了。”
她把心事隐藏得很好,起码赵永安没看出任何不对劲。
只有邢欢自己知道,她的猜测几乎是得到证实了。回想和静安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显然是她一直以来高估了自己,以为他是再帮她找晶石,可事实呢?他曾说过溜去祈州管府查看过多次,还因此和管晓闲结下了仇,那时候他并不是认识她,总不会是夜观天象预料到了以后吧?
这足以证明,他也一直在找那几块石头,所以才会想她那样对晶石有那么多的了解。
可赵静安找这个做什么呢?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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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夜深人静时,赵静安才驾着马车回府。
小厮提着灯笼开门相迎,很快就感觉到了今天的大少爷很不对劲,没有像平时那样同他们开玩笑,甚至是连常年都挂在嘴边的笑容都没了踪影。
他就这样唇线紧绷,脚步迈得很大,气势汹汹地朝着别院里头走。
他没有告诉邢欢,其实下午的那张喜帖里还夹着一张信笺。
其实那信也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看起来只不过几个许久没见的朋友邀他一块喝茶。
喝着喝着便喝出了一则让赵静安揪心的消息——邢欢自小就有寒疾,命不久矣。
曾用那么轻松的口吻说出“短命鬼”,在他无法自拔地爱上她之后,成了日日困扰他的梦魇。有多少次,他盼望是自己学艺不精,那日对着她的掌纹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