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西还你。”赫榛把一个石头形状的玩意递给了祁僮。
手背传来冰凉的触感,祁僮才从刚才的小插曲中回过神,垂眸一看,是昨晚留给赫榛的变形广播,“你留着玩吧,我也是从孟婆那里拿的,她还多得是。
昨晚梁渊和2005室听到的最后三响锣声,就是祁僮用这玩意儿录的,孟婆家的东西都精细,这广播不仅能变形,还能把声音精准投放给主人想要传递的人,它既通过空间传播声音,也能让声音直接响在脑子里。
“你们怎么不直接用它做通讯工具?”
“可别,这玩意儿不用拨号,一旦大规模使用,谁心血来潮了都能在我脑子里吼一句,我又不是公告栏。”祁僮又说,“你留着当闹钟也不错。”
赫榛点了点头,把石头放回了兜里。
他们前脚刚进家门,秋千椅后脚就送到了门口,祁僮见赫榛眯着眼睛窝进了椅子里,自作主张将一晚上同生死共进退的革命情谊现场升华,当即拿出了那套灰兔子连体睡衣,“我觉得睡衣和秋千很搭。”
“......”赫榛抱着抱枕往秋千里缩了缩,“要穿你自己穿。”
“你干嘛这么抗拒,多可爱啊。”
祁僮说着就要上前给人比划比划,赫榛连连后退,“不穿。”
“就试一次,我待会也穿上,公平了吧?”
“不要。”
“相信我的审美,绝对特别好看。”
祁僮拍了拍赫榛挡在身前的抱枕,把人吓得又往后缩了缩。
“嘶——”
赫榛退得急,腰部直接撞上了秋千椅的扶手,恰好是昨晚梁渊推他时撞到飘窗上的位置,疼痛顿时叫嚣着直冲头顶。
“是不是昨天伤到的?”祁僮立即放下了手里的睡衣,皱着眉凑上去检查,“过来,我看看。”
“没事。”赫榛紧了紧衣摆。
“逞什么能啊,我又不会吃了你。”祁僮拂开他的手,小心地掀开他的衣摆,只见白瓷一样的皮肤上已经青了一块,祁僮指尖顿在那在片青紫上方,有什么东西自心口刺下,泛起密密麻麻地酸和疼,“是不是很疼?昨晚怎么不说?”
“真没事,就是撞了一下,昨晚睡了一觉起来我都忘了。”
祁僮自动过滤了他这一句,说道:“你回屋躺着,我带了一瓶冥界医官给的药,帮你擦擦。”
赫榛:“不......”
“不擦药就穿睡衣。”祁僮站起身,下巴点了点搁在一旁的灰兔子。
“......”赫榛窝在秋千椅里抬眼看着他,“你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