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

宣旨太监眼皮也不抬,“要问就得去问你们家那个目中无人的谈将军,以前犯过什么要命的事没有。”

谈震延没有说话,只是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谈姬院子里那个私建的地牢。

“怎么说话的?”声音从王府大门外传进来,晋贤王抬头望去,一名白衣人缓缓步上阶梯,身旁仆者为他撑着伞,近了才瞧见来人的脸,谈震延起身,心里微觉不妙。

宣旨太监欠身道:“国相大人。”

“此事起于谈姬,与贤王一家无关,何故如此不敬?”

宣旨太监虚心受教:“国相大人教训得是。只是洛阳郡主在谈将军的眼皮子底下失了踪迹,此时都还生死不明……若郡主不幸……贤王府上下自然是万死难辞其咎的。”

说着话目光不住往谈震延的方向看过来。

“公公慎言。”裴岑誉警了他一眼,这种明面上落井下石背面咒人的话被人听去了,此人迟早要因此遭罪,心底里对范姜这个口无遮拦的徒弟顷刻间便多了些轻视。

周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打了自己嘴巴好几下,“多谢国相大人提点,郡主吉人自有天相,怎么可能有事呢。瞧我这乌鸦嘴!”

此人是御前总管范姜的徒弟,有范姜罩着,行事难免要横气一点,谈震延不是很想理他,淡淡向裴岑誉点头致意:“裴相。”

裴岑誉亦回礼:“贤王勿怪。”

“今日来访,实则是为前段时日在城内被歹人所截的一批兵器。城中大大小小的府邸也都被查了个遍,所以还请贤王谅解。”

既然大家都被查,他怎么半点风声都没听见?

而且根据周趋这小太监说的,圣上就是怀疑那东西是谈姬拿的,这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过来查,目的明确分明就是专程过来查他们的。

谈震延此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谈姬那臭小子一整天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让人知道,万一真让这群人在他院子里找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可不就是让他们全家老小搭命进去给他赔罪吗?

脑海里思绪万千,谈震延蓦然听见府里传来一阵骚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见远处有人吼了一声:“滚!你们这群贼子,全都给本王滚出去!”

“……”

谈震延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估计是府里住着的那尊惹不起的煞神又被惹怒了。

裴岑誉轻轻皱眉,“怎么回事?”

属下立刻飞奔出来,喘着气说:“相爷,彦亲王守着谈姬的院子对我们又砸又打,没人过得去啊!”

“你们都没吃饭吗?一个小孩子都拦得下你们?!”周趋怒道,“一群饭桶!”

裴岑誉抬手制止了他继续污染自己的耳朵,淡淡说:“本相亲自去看看。”

沉珏院。

弘正轻而易举扫趴了一堆黑甲侍卫,撑着重剑立在谈铮身边,轻拍他的肩膀,“稳住,徒弟。我们一定要撑到你舅舅回来。”

当初辰宫抢东西的时候,弘正是在场的,自然知道那批东西被运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