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我知道了,你觉得,我还应该留着你这条命在么?”

“中宫主恕罪。”短短片刻,娄寒便猜到了裴岑誉叫自己来的意图,她低着头说:“娄寒带人围着癸宫,不过是怕癸宫主念着燕十四跟戊宫主大人的那层关系,将她给放了。”

戊宫主,弘归,和燕十四是师兄妹,这件事裴岑誉是知道的。癸宫同戊宫走得近,他也知道。

之所以让癸宫做这件事,其中自然有他自己的考量。

裴岑誉笑着说:“你倒是聪明。”

“今夜便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是否把握得住,就看你自己了。”

……

总之,宣慎慎每每一想到那个失手砸出去的花盆,就觉得自己原来离死亡这么的近过,还能活着,真得感谢秃驴平时的耐心教导,把大师兄教成了一个慈悲的毒舌大男孩。

如若不然,现在她宣慎慎的坟头草,势必已经开始发芽了。

“话说,裴岑誉要是知道你们俩联手把我给放了,不会给你俩难看吗?”宣慎慎开始找话题缓解尴尬。

“不会。”弘归面色冷峻,指了指房顶,“因为是他放的,我什么都不知情。”

原本在房顶上闭目养神的庄阙:“……”

“你们想得也太简单了。”庄阙不紧不慢轻哼了一声,“你以为裴岑誉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出现过?”

这也是令宣慎慎一直困惑的事情。

弘归十分给面子地问了一声:“哦,为什么?”

“老子在卖关子呢,你的好奇心能不能重点儿?给个哦算是怎么个意思?”庄阙从房顶坐了起来,随手从身旁捡了片瓦就鼓足了劲儿朝大师兄扔下来。

弘归轻而易举抬脚躲了过去,很给他面子地没有发火,淡淡说:“我知道你在卖关子,我不是问你为什么了么。”

“…………”庄阙无语望天了一会儿,最后说:“算了,老子不想说话,你自己猜去吧。”

宣慎慎:“……”

从庄阙这几日的表现来看,是个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很耐得住性子吊儿郎当的脾气,令宣慎慎意外的是,自从大师兄出现在他跟前的那一刻起,庄阙就像只惹急了的兔子,暴躁而且半点不讲道理。

可见这两人的关系的确很铁,是相互都很了解对方的那种铁。

弘归很要面子,但宣慎慎不要面子,为了得知裴岑誉的动向,她立刻开启了嘴甜模式:“癸哥哥长得这么好看,一定知道裴岑誉想干嘛吧?”

这件事蹊跷之处实在过多,从最初从柳家被绑出来起,那时候系统说过守在她们周围的人至少有一个宫的人,但从眼下的数量看,根本远远没有这么多,所以那些人都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