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去叫了陶陶来,问道:“最近可有人看过你的玉牌?”
陶陶摇头:“没有啊!这等重要的东西,我怎会轻易给别人看。”
孟言昭觉得事态严重:“有人以我的名义,从范叔那里骗了你和三殿下的玉牌纹样。算算信件发出的时间,怕是有六七日了。”
陶陶一惊:“什么?”,然后仔细回忆着,可确实没人找他要过玉牌。
他不经意间摸上了自己胸前玉牌的位置,猛然想到那天那几个跟自己扭打的商贩:“公子!那天在街上,有几个人撞了我,二话不说便动了手。不过只是扯开了我的衣领。”
玉牌挂在胸前,扯开衣领必然能看到,他还记得,自己整理了被拽出来的玉牌。当时不觉得什么,现在一想,怕不是中计了。
孟言昭握住陶陶冰凉的手,虽然自己也很慌,但是还是安慰:“别怕,我在。”
他们不知道这个看似风平浪静的杭州城里,是否已经是暗流涌动。又有多少危险在他们周围,陶陶的身世,究竟还能瞒多久。
次日,刘瑾差人来给孟言昭送了一封信,让他即刻带着那块紫晶去城西住处,借此机会,孟言昭也正想同刘瑾说了玉牌的事。
陶陶显得神色不好,许是过于担心,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可是又不不愿意在家休息,执意要跟去。
孟言昭与陶陶到了城西住处时,定南王已经在了,刘瑾面色看不出喜怒。不过可以看出二人僵持。
“殿下。”孟言昭唤了声。
刘瑾道:“孟公子将那块紫晶的事情同定南王讲讲。”
孟言昭一惊,心里没底,不过见刘瑾坚决,只得同意,让陶陶将那块紫晶的盒子打开,摆在桌上。
定南王投来目光不由得疑惑:“这紫晶有何蹊跷。”
孟言昭说:“此种紫晶产于南藩,虽华丽,却于人有害。长期佩戴轻则病痛不止,重则要人性命。”
一番话后,定南王只觉得自己冷汗都下来了,这种紫晶,要是他自己用的也罢了,可是之前还给宫里进了一块,这样的罪名他哪里担的起,不由得恼怒拍案道:“胡说!”
刘瑾不慌不忙的开口:“那便将紫晶打成玉镯,给王妃戴个一年半载,到时候王爷再看是否是胡说。”
定南王不再言语,只是盯着那块紫晶,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茶杯,似要将它捏碎。
“前些日子,就因为定南王贡的紫晶损了皇后的凤体,陛下罚了大鸿胪赵阔。陛下不追源溯本,对王爷当真是爱护。”刘瑾将“爱护”两字说的重,然后镇定自若的喝了一口茶。
他早就有想,既是那块贡品紫晶伤了皇后的身体,为什么皇帝不惩治进贡的定南王,反而罚了掌管藩贡的赵阔。盘算后,觉得不过是忌惮定南王势力,怕逼得藩王起兵罢了。
定南王手里的茶杯咣啷一声,手一抖盖子滑落在桌上,惊的一颤。他又如何不懂这话外之音。
“这紫晶是一个将领赠与本王的,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珍品。”定南王现下心虚,连眼神都飘忽不定。
“那将领何在?”刘瑾问。
定南王回答:“半年前因伤病辞官,如今应在家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