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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像是气过了头,又像是被詹无忧展示的伤处震惊到了。

沉默几秒后,坐到了沙发椅上。

詹无忧站在床上看了他一会,似乎确认他不再赶自己走,这才从床上走了下来。他慢慢的挪到阎情身边,如往常一般跪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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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没有再发火,只是拿一双眸子怒瞪了他一眼。

詹无忧半点不悚。

他把脑袋轻轻的,缓慢的靠到了他的双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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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眼不见为净似闭了眼睛。

詹无忧靠着他的双腿,也没有出声。

一分钟前还闹得差点出了人命的俩人,这会儿安静唯美的像副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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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道自己曝露的短短几秒内,詹无忧就他思考了好几数种怎样快速让阎情泄出怒火的方式,这一路也来贯彻的完美。

发怒也讲究个流程和气势。

一鼓作气,再而哀,三而竭。

阎情既然没把自己掐死,就说明已经过渡到了第二程,再被他拿伤一打断,这会就该进入了第三阶段。

这时候,他再主动讨些苦吃,多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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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得通透,但等他把脑袋贴上了阎情的大腿,整个人就像陷入思维的泥潭。

突然间袭来的疲惫感冲刷过全身。

大脑似乎一瞬间就糊成一团,前胸后背的伤也跟着开始捣乱他的神经。

他感觉全身发冷。

之前贪凉贪快冲的冷水澡在他脑子里闪过。

不会是着凉了吧?

他迷迷糊糊的想。

不安之余,伸手拽紧了阎情的衣摆。

顿了顿,又扯住了他的裤子一角。

等会他想把自己扔出去,也要脱了衣服裤子才行。

阎情重面子,肯定不愿意当着属下的面衣衫不整。

这么想着,詹无忧放任突如其来的高热,把自己烧得晕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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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阎情反应过来压在自己腿上的人温度不正常时。

詹无忧已经高烧到晕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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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詹无忧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阳光热情的洒满了半个房间,轻薄的窗莎被风吹得微微飘动,带动着热带的气息拂上他的脸。

詹无忧迷离的睁开眼,看到了站在床边喝粥的王致。

“哎,你醒了!卧槽,”他说完看了眼手里的粥,略显尴尬道,“那什么,我让人再给你端一碗。”

詹无忧,“……”

行吧,他现在知道王致手里的粥是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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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哪?”詹无忧打量着四周,非常简洁且富有现代化的装饰,显然不是阎情的房间。

鼻翼微微翕动,空气里淡淡的海腥味。

詹无忧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不在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