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喘气似的,阎情又补了一句。“丑得挺合我心意。”

随后大步往前走。

丑得合心意?!

这什么糟糕的台词。

不过……詹无忧品了一下,没品出嫌弃,便喜滋滋的小跑着跟上,一边故作漫不经心道,“您不是忙着处理那事么,怎么会突然过来?”

阎情睨了他一眼,“已经有些许眉目了,正好约了人,碰巧。”

骗人,明明是为了我来的。

詹无忧心里美滋滋的想,嘴上却配合阎大帅逼,“主人真厉害,这么会功夫就查出来了,那人是您的仇家吗?”

“恩?”急诊间在一楼,车子直接停在外面,俩人说这会话的功夫就已经到了车边。

詹无忧乖乖坐到副驾驶,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一般不都是这样的设定吗?他想拿我当人质威胁您,总不会想和你结亲吧,既然不是结亲,多半就是有仇。”

挺有道理。

不过阎情得罪的人多如过江之鲤。

刚不就又多了一个詹家。

·

詹锦儒一动就是一地的灰。

裸露在外的皮肤零星血花与碎片交织,衣裳也被割破了几条口,看着落迫无比。

这副模样还去见什么王总,谈什么地皮。

他沉着脸刷卡付了钱,疾步出了高山居。

阎情最初那一下砸得是真狠,詹宗延这会都觉得脑袋昏乎乎的。

出了电梯后,围观群众的目光更他浑身难受的跟爬满了蚂蚁似的。他紧跟在詹锦儒身后,满脸皆是憋屈与愤慨。

詹无忧那只杂种,肯定是他陷害自己!

明明可以躲过去,偏偏站着不动任他砸,还有那个阎情,出现的这么巧,分明就是有预谋的!

他早就该知道的!

·

俩人一前一后坐进车里。

詹宗延一上车就忍不住道,“爸,这一切都是詹无忧搞的鬼!”

詹锦儒活了四十余年,第一次丢脸丢到想要杀人的程度。

他本想好好冷静冷静,偏偏后座呆着的詹宗延一上车就开始叭叭个不停。

“从进门起我就觉得不对劲,让他跪下时,屡屡和我作对……”

詹锦儒额头的青筋猛得跳了跳。

他让詹无忧下跪?!

脑海里,阎情那张活阎王的脸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他突然悟了。

怪不得,怪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