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嚣张,完全没注意到嘴里的兄弟们早在他被石子砸懵时全部被撂翻在地。“弄死我?”詹无忧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他可谓人狠话不多的代表人物。

手上一用力,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接连捅了三下才停下手。

这直接就把高个男人捅得瘫倒在地哀嚎不止。

高个男人没想到詹无忧看着文弱弱的,下手这么硬茬。

嚎嚎之余,心里突然泛起一丝凉了的惧意。

眼见詹无忧意犹末尽的转着刀子蹲到了自己跟前,只觉得心头凉得和那刀片似的。

深怕他再给自己来几刀,高个男人忍着痛急道,“哥,哥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咱们,咱们这也没什么仇不是。我之……之前”高个男人觉得詹无忧大概是想充当英雄,“之前那女就是出来卖的!我们玩情趣呢!这种骚东西就是喜欢瞎叫。”

“哦?”詹无忧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他。

“你难道不是来找我的吗?”

高个男人眼珠子心虚的转了圈,“怎,怎么可能呢!你这么厉害,借我三个胆,我也不敢哪!”

“是吗?”詹无忧拖着一把长长的音,紧接着突然伸出手,一把提拉起高个男人。唇角突的带了点癫狂的笑意。“外面那辆车,和你口袋里沾着药的帕子,不是用在我身上的吗?”

他在夜色里撕掉了那层乖乖崽的皮,唇角染着的笑几分嘲讽,几分狂野,更多的还是久居高位的狂。

高个男人只觉得通体冰凉。

他撞上硬茬了!

这种情况下,就更不敢说自己带着人就是来轮他的,而且不止是他们,后面还有一批精挑过的身形邋遢染了病的,打算把人迷昏后带回去,一次性做到再没办法浪起来。

“怎么这个表情?来,让我见识一下你们的安排。”詹无忧为高个男人排好下面的行程,脸上狂妄的笑如江水退潮,只留下了乖软。

青壮头领被詹无忧这变脸的功夫惊到,惊悚地骂了一声脏话。

见他望过,一下又萎了,“我,我不是骂您,我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您是混哪的?”

“还有功夫打听我哪的呢?”詹无忧歪着脑袋,漂亮的脸蛋一半隐在黑暗里,诡异的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怪物。

另一半在光线中的脸却精致又好看,无害得像只小白兔。

“走,带我去玩玩。”

高个男人像只木偶似的,被詹无忧从地上提拉起来,连带着所以被他揍翻在地的人一齐上了早就备好的车子。

·

晚上十点,詹无忧理了理略带了褶皱的衣服,从郊外的一处集装厢走了出来。他的身后是黑洞洞的集装厢,里面正发出着最原始的急喘。

本该安排在他身上的事情,已经由被他堵了嘴的高个男人顶上。

他痛苦的***声在詹无忧听来无趣得很。

叫得这么难听,还不如那些个形状各异的病人来得有趣。

陈责可真是妙人,也不知从哪找来这么多染了病的来,还有那玩意上面长花菜的。那颜色,可真是奇妙。

不知轮到他自己享受这些病人时,不知还笑不笑得出来呢?

詹无忧唇角的笑恶劣又残忍。

远远的,他就看见一道身影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