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陈责对一个伤害了自己女神的人打心底厌恶,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臭虫。

“你一个被阎家扔出来的小玩意,也配谈’尊严’俩个字?”

“我知道,撞伤苏小姐是我的错。”他看似软弱的缩着身子,实则快准狠的每一个字都直戳着陈责的火,“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当时,当时开的并不快。真的,我也不知道苏小姐会这么严重。我去现场看了好几回,都没有见到血,我以为苏小姐并不严重……”

陈责被他撇清自己的话气得脸色狰狞。谁被撞了,会平安无事?

没见到血?这人以为一定要见到了血才严重吗?

他盯着詹无忧的眼神渐变阴蛰,似一尾晃着毒尾的蝎。

“我现在也可以让你看不到一点血,就送你去下面见阎王!”

这人的死穴一如上辈子,从来都只有一个苏小颜。詹无忧满意的看着陈责走向自己,全身的骨节开始暗做准备。

在特殊区域时,他被阮白纯钦点学了缩骨的功夫。

这玩意遭罪!

每天要把身体的每个关节生卸下来,再原封不动的装回去……直到你把这卸关节这事变成呼吸一样平常,也就出师了。

詹无忧练了十余年,每个骨节都已经滑的跟上了油似的。后遗症自然也有,他的骨质比常人脆,身形也要较普通人要瘦削,如果碰上力量比他大的人,极容易吃亏。

陈责身高180,体重175。整个人跟棕熊似的结实强壮。

“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来阎家,是赔罪;躺在客房这种事,可轮不到你这种碍眼的东西。”他像是要捡起什么恶心人的垃圾,厌恶的皱着眉,蛮力提起詹无忧,“起来!”

詹无忧顺着他的动作便起身,嘴上却惊惶的嚷着,“你要干什么?放开,放开我。”余光快速扫过桌上的小闹钟,胳膊处的骨节顺势轻柔一滑。

“闭嘴!”陈责没发现不对劲,正准备给他让他尝点苦头,就感觉他似一尾鱼从自己手心滑脱。

回过头时,他已经捂着自己的胳膊在地上轻颤。

“我的手……好痛……”詹无忧满头冷汗,整只胳膊便软趴趴的耷拉在了身侧。他害怕的盯着陈责,抱着脱臼的右手开始细细啜泣。

陈责楞了俩秒,完全没想到这么一把可以把这人给拉断了手。

·

“怎么回事?”掐着时间般,阎情冷着脸出现在门口。

屋内,詹无忧抱着软耷的胳膊低声抽泣,陈责皱着眉冷眼看他。

阎情不是个好脾气的,俩人都没回答他,他直接挑了最健全的陈责下手。

他上前,一脚踢在陈责膝盖弯。

陈责被这狠辣的一脚踢得单膝跪地,磕出好大一声响。“阎爷。”

詹无忧像是被阎情突然翻脸吓到,布满泪痕的小脸可怜兮兮抬起,紧巴巴的看着他。

阎情不带温度的视线划向陈责。

即使认定阎爷不会为了这种小玩意真正伤了自己,但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着,陈责只觉得后背处的汗毛都倒立起来。

“我,我和他开个玩笑。”

“玩笑?”这俩个字被他在唇舌滚过,再吐出来时,都带着几分要命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