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露华睨人道:“得了吧,你们会放过白家吗?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那个白秦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临阵倒戈?”
那日,祁王被瑞王所擒,千钧一发之际,瑞王身边的白秦突然出手,不仅救下了祁王,还把要反抗的瑞王就地正法,恐怕瑞王到死都没想明白,自己如此信任的白秦,为何会给他致命一击。
不只是已死的瑞王想不明白,云露华琢磨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白秦是白连时失踪多年的私生子,按理说他应该向着白家,而白家又向着瑞王,难道是这白秦和瑞王从前有过私仇?
可也不对,听说白秦从前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乡野莽夫,因有功夫在身,得了瑞王青睐,且不说瑞王是何等高高在上的人物,就是二人从前连交集都没有,又何来的私仇。
云露华想来想去,觉得问题是出在了白秦的来历上。
她一副好学若饥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天真烂漫,陆渊忍不住去揉她头,“你就没想过,那白秦其实另有其人?”
云露华微微颦眉,“你的意思是,根本就没有白秦这个人吗?白连时并没有私生子?”
陆渊说不对,“白秦的确是白连时的私生子,但他不仅仅只是他的私生子。”
云露华刚又有点思路,听了他的话又迷糊起来了,再想追问,陆渊一脸坏笑凑在她耳边道:“你让我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羞的云露华瞪他一眼,很快跑开了。
瑞王已死,大局已定,但皇帝还是惦念了几分亲情,只是远远封了块地给瑞王的儿女们,让他们三代不得入京,至于瑞王的尸首,倒不曾剥皮揎草,或是斩首示众,不过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一辆板车抬了出去,葬在哪里,只有皇帝自己知道。
祁王从淑妃宫里出来,不,如今应该是皇贵妃了,他在宫道上碰到了李大监,二人心照不宣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在宫人们的目光中匆匆辞别,一切如常,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瑞王死后,树倒猢狲散,王家因参与了谋反,镇国大将军的名号没了,王家也被全家流放三千里。
唯有白家一直没什么动静,白连时以为逃过了一劫,毕竟他和瑞王一直是私底下交易,没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就算知道,明面上也抓不住把柄。
再说,他们家又和公主联了姻,虽然出了点小差错,但大晟谁不知道,芸书公主已经是他们白家的儿媳妇了。
可这一日早朝之上,御史就上折,言白缙曾在家中道当年的舞弊案,乃是白连时和瑞王勾结。
御史台这些言官,平日里就爱盯着朝堂大臣们的家事做文章,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要参上一折,谁家婢子抱怨了一句,谁家妾室今日又不尊主母了,他们好像长了顺风耳千里眼,婆婆妈妈细论这些内闱之事,谁见了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