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前,醉鬼弟子干完了最后一口酒,砸吧着嘴回味无穷。
“喂,”黑暗的房间里有人说话,“你可别真喝醉了。”
两人严严实实关上房门,烛灯点亮。
屋子里坐满了人,但认识的很少,只有大师兄、二师兄和舒小师姐。
所有人的表情都庄重地仿佛将有大事发生。迟钝如石人愚也难得认真凝重:“拿到了吗?”
那两弟子身上的酒气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哪里像喝醉的人,分明清醒得很。衣服被酒液打湿的那个从袖底滑出一样圆形东西——正是卫兵怀揣的铜牌。弟子将铜牌递给石人愚。
“没被察觉吧?”吕惠问。
“难说,”弟子回答,“等他发现腰牌不见了,就会反应过来。”
“等到那时师兄们应该已经带着东西离开了吧。”另一个弟子则说。
吕惠和石人愚都笑了起来,但吕惠很快敛去声色。
“等我们离开,你们就会难过了,”吕惠说,“冯京不会放过你们的。”
“冯京从来没有放过我们皇人岭,”弟子狠声道,“我们一味退缩,他只会穷追猛打。只要有这块腰牌,就能证明禁闭山门、胁迫掌门的确系禁军军士,上报朝廷也不会不管!”
“师兄们就放心去开封府吧,”另一个也说,“皇人岭好歹是我们的地盘,就算真动起手,也不会输给那帮外来的。再说,大师兄召回了师兄弟们,人多力量大,我们也不怕。”
“要保护好师父。”石人愚忧心忡忡地叮嘱。
这是皇人岭的内务,客人们都没有插嘴。
等到那两个弟子离开,才有人提出了关键问题,雁门敲着他的弯刀:“要去开封府,得先出皇人岭,卫兵看管那么严,怎么悄无声息离开?”
皇人岭的三个土著,没有一个人开口,反倒是都默契地盯上了武理。
武理:“…………看我干嘛?我虽然号称谛听天机,没不能真什么都知道吧!”
旁边越关山以手握拳,咳得欲盖弥彰,引得荆不胜与谢致虚纷纷侧目。
‘三师兄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谢致虚问奉知常。
奉知常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好、好吧,”武理妥协道,“从雉冠峰走,有一条绝对隐蔽的道路。”
“哦!”吕惠说,“不愧是谛听天机!”
“哦!”石人愚说,“从前我们宗门里也有个小孩,最喜欢上蹿下跳,是个活地图!”
太夸张了喂!武理垮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