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面面相觑,相对困惑。
这时院门开了,唐宇魁梧的身躯从花篱笆间挤进来,身后没有别人。
“你怎么回来了?”谢致虚问,“二哥呢?”
唐宇摸摸脑袋:“长老同人在山上转转,不要人跟着。”
谢致虚脸色陡变:“他叫你不跟着你就回来了?!”
唐宇保持沉默,显然没有意识到出了什么问题。山里疾风阵阵,吹落了灌丛枝头的杜鹃,绢花落进泥里,沾上零落的污渍。
吕惠和石人愚已经在宗门里浪费了太多时间,他们才意识到也许骁云卫说得对,朱得象已经不在宗门里了。
然而看门的出了魏老还多了一队兵,把守山门只进不出。
早先清源镇镇民上山请求解决水源问题,弟子们还能出入自由,如今竟是要封山的架势。
吕惠心中愈发不安。箭在弦上,已然只待一个发弦的时机。他藏好焦灼的情绪回到住院,等待已久的客人们告诉了他新的消息——
“奉先生失踪了?”
吕惠如遭迎头一棒,向来机关百窍的心思都卡了壳。
谢致虚此时倒很沉着:“准确来说,是被鸟毛带走了,现在还没回来。”
时已近晚,宵禁比白日无事不准外出管制得更严格。现在还没回来基本等于人不见了。
吕惠一下没反应过来:“鸟毛是谁?”
谢致虚礼貌道:“哦,是项横。”
吕惠:“…………”
“你得想办法让我师弟见项横一面,不然他能急得把你院子拆了。”武理诚恳建议。
吕惠挂着弟子腰牌,赶在宵禁前最后一刻避过巡逻卫队敲开了项横的屋子,拎着后脖衣领把人强行带了回来。舒尹之得到消息,带着她的房客们翻过院墙,摆开三堂会审的架势,骁云十二卫和项横有旧怨,如狼似虎将人团团围住。谢致虚手无寸铁,可他盯着项横的目光就是最锋利的剑,抵在喉咙上要他交代将人带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