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什么东西都没射出来。
“搞什么啊——”宁武不屑的发言还没说完,被吕惠横身一扑,一道肃然的杀机贴着他脖颈擦过,削掉几根寒毛。
舒尹之已悄然滑步到六人侧畔,当头棒横扫,将六架弩机毫不留情砸毁。
“什么人!”
“我的弩机!你赔命来!”
舒尹之飞腿将弩机残骸踹开,当头棒往肩上一扛:“奶奶的,一帮外门没眼力见,连你姑奶奶我都不认识!”
吕惠把惊魂未定的宁武拉起来,拍掉两人身上的泥灰,对那六人点点头:“争勇斗狠,白日行凶,胆子挺大。”
那五人还不明所以,依然横道:“知道我们是谁吗!在冀州地盘敢和我们作对,是嫌命长吗!”
吕惠、舒尹之:“…………”
舒尹之脑门青筋暴起,手指一点六人中的一个,以一种压抑的、行将爆发的口吻平静道:“李良,滚出来。”
“哟小妞你谁啊,敢这么和我们良哥这么说话!”
他们良哥已经脑袋垂到胸口灰溜溜站了出来。是个外貌乏善可陈、气质毫不起眼的青年人。
舒尹之扛着当头棒,弯腰凑到他面前:“我是谁?”
李良鞠躬大喊:“小师姐好!”
舒尹之又指指吕惠:“他是谁?”
李良再次深鞠躬大喊:“二师兄好!”
余下五人顿时失去了对面部肌肉的掌控。
舒尹之微笑着磨了磨牙。
.
人都跑去前院了,后院住宿连个鬼影都没有。
青年背手走进后院,鼻腔里不成调地哼哼,唇角带笑,心情很好的模样,戴一顶宽檐帽,帽檐插一根橙红鸟羽,随着轻快步法有节奏地摇曳。
他停在一间房门前,抬脚一踹,房门洞开,里面空荡荡地放着几包行囊。青年站在门口煞有其事地张望两眼,吹了声口哨:“这间没人。”
走到下一间,又是一踹。
“这间也没人。”
“没人。”
……
“没人。”
农家后院里一圈住房全被青年踹开,他自己下了定论:“这么多空房间,看来多住几人也不是不可以嘛。”
这个结论让他愉快地眯起眼睛。他生就一双笑眼,天真而不怀好意,有种奇妙的魅力。